一下。
季恒秋心都绞在了一块,疼得眉头紧锁,加重语气又喊了一遍:“江蓁!”
这次江蓁停下了脚步,回头看向他。
季恒秋深呼吸一口气,脑子里都是乱的,语无伦次地开口说:“我曾经有过一件黄色的棉袄,很暖和,我穿了一整个冬天。小桉哥马上就要高考,所以方姨特地做了黄色的外套,口袋是灰色的,说这样寓意好。小桉哥偷偷和我说他觉得这件衣服很丑,但是他也一直穿着。他是孝顺,我不一样,我就这么一件厚衣服,我没得挑。”
他一口气说完一长段话,没有重点没有逻辑,江蓁听得一头雾水,不理解他想表达什么。
手机铃声响起,楼下有车在摁喇叭,是宋青青到了。
江蓁掐了电话,抬头说:“我要走了。”
季恒秋点了点头。
江蓁走之前又看了他一眼,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门开了又关,咔哒一声落锁。
季恒秋长长吐出一口气,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,手背冒起青筋,背上也是一层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