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了画室。
画室藏在一排灌木丛后头,铁制的门半开半掩,偶尔有风吹过的时候,铁门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随风摇晃。
乔云走上前去,伸手在铁门上瞧了瞧:
“刘老师在里面吗?我是新来的研究生乔云。”
话音落,乔云侧耳听了一会,发现里面并无任何声响,不单单是无人回应,就像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在。
没人吗?
乔云驻足了一会儿,本想那就离开吧,可是鬼使神差地,她下意识地伸手打开了门,里面一股浓郁的颜料味儿扑鼻而来。
有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,身前摆了一副未完成的画作,男人的双手垂在两边,其中右手边的地上,还有一支掉落的画笔,画笔上沾着黄色的颜料,在地上划出一道非常不协调的线,而男人的身上、座位上、地上,是一圈已经快要干涸的血迹,混着铁锈味,让人作呕。
市公安局,安准正咬着笔杆在咬牙嚼字地凑年终报告的字数,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,在人毫不防备的情况下,生生三魂去了两魄。
安准拍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,一边接起了电话:
“喂……什么!好的,好的,好的!”
安准一边应着电话那边人的话,一边拿笔记录着什么,偶尔问几个问题,一分钟之后,安准挂了电话跑到宋一鸣的办公室,来不及敲门,几步路硬生生被她跑得气喘吁吁:
“宋队!出人命了,死者是美院的导师,叫刘昭。目击者是今天刚刚去报道的研究生,叫乔云。”
“乔云?”
警车一路鸣警着开进了美院的校区,路上有经过的学生和教师忍不住停步回头看了好几眼,皆是莫名所以。
宋一鸣一行人赶到画室的时候,校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