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怀胎生下的闺女,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,好不容易长大了,成人了,生得跟朵花似的出挑,现在躺在炕上生死不知,我怎么不能哭?”
两天前,张秀英的女儿温馨出门,不知道打草,一脚踩滑跌进了潺江里,那潺江水才刚刚化冻,水流喘急,她闺女被江水冲出了几百米,若不是恰好遇上通宵赌钱回来的林长征,她闺女还不知道要被冲到哪里去呢。
可这人是救回来了,却在当天就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,温家当天就找了乡里的大夫回来给看,大夫开了药说若是三天还醒不过来,那就准备后事吧。
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。
这三天里张秀英衣不解带地照顾温馨,温跃军也不敢懈怠,时不时的就要去看两眼,脾气也变得格外的差。
温馨的哥哥嫂嫂们在这样的情况下,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两下。
张秀英说完话,用衣袖擦了眼泪就往外走。她去的是温馨住的西厢房。撩开厚厚的门帘,推开木门,正对着木门的小炕上躺着一个少女。
她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,透顶的长发乌黑乌黑的,两股漂亮的麻花辫分散在胸口两侧,淹没在被子里。走进了,才看清她的面容。
她有着一张鹅蛋脸,弯弯的柳叶眉,微微上翘的鼻子,樱桃般的嘴唇,哪怕是这么平躺着,也清丽极了。
张秀英拿搪瓷盆倒了一点热水,用毛巾的一头在里面沾了沾,再轻轻地按在温馨的嘴唇上,帮她润着苍白起皮的嘴唇。
一滴泪掉在温馨的肩膀上:“乖乖啊,你快醒来吧,mama撑不住了。”
昏迷不醒的少女毫无动静。
张秀英捂住嘴巴,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,她女儿昏迷不醒的这三天,她眼睛都哭肿了,眼泪也快哭干了。
夜深了,温跃军在东屋也坐不住了,他披着棉袄来了西厢,掀开门帘走了进来。
躺在炕头的张秀英已经不哭了,她看了温跃军一眼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声音沙哑。
温跃军拉了拉棉袄,坐到炕沿:“我来看看闺女。”
张秀英知道温跃军是什么意思,鼻子一酸,眼泪又要掉下来了。
今天是第三天了,如果到了天亮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