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俦的面容掠过一丝异色:“孤还有事。”
什么情况?苏慕宜未免吃了一惊。
霍珣匆忙进到内殿,行到雕花屏风后,脱下半边衣裳,露出受伤的左臂,包扎伤口的布条上渗出血迹。
衔蝉奴虽然老了,体型和力气都比寻常狸奴要大,方才它挣扎得厉害,若不是他及时制住,只怕苏氏的脸上要被挠出几道血痕。
这个坏脾气的小东西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忍痛给伤口换药,穿好衣裳,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把衔蝉奴带回来,却听见那女子很轻很轻的笑声。
从屏风的镂空图案望去,隔着轻纱,依稀可以望见她在用麈尾逗弄衔蝉奴。
那是他的猫,而她是霍珲留下的女人。
霍珣双手握拳垂于身侧,终究缓缓松开,罢了,随她去,至少目前还没发现她有任何异动。
况且今夜他很累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翌日,褚叡大清早入宫,称病在家休养六七日,他要是再装下去,新帝就当治他的罪了。
然而进入紫宸殿,望见那熟悉的身影时,褚叡登时呆若木鸡。
苏慕宜刚给狸奴喂完药,怀里抱着猫,与他寒暄:“褚将军回来了,病好了些么?”
“有劳苏娘子挂念,已经好了许多。”褚叡道。
苏慕宜说:“陛下起身盥洗过了,尚未去宣政殿,褚将军快些进去吧。”
褚叡向她抱拳,疾步往里行去。
屏风后,一抹玄色衣袂半隐半现,霍珣漠然道:“你好像很喜欢和她搭话?”
“臣知错。”褚叡险些吓出冷汗,他才挨了五十军棍,倘若陛下一个不高兴,又要罚他,那可真真吃不消。
好在霍珣很快话锋一转,又道:“严郁到哪里了?”
“现在兖州驿馆,约莫还有十来日便能入京。”褚叡道,“严郁传信,说薛小姐一切安好,请陛下不必忧心。”
和严郁一起来的,还有他舅父的遗孤,现如今被封为嘉宁县主的薛家小姐。
原本说好等今天一早就放她回去,霍珣却又临时变卦,让她继续留在紫宸殿照看狸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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