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出接下来的计划,“公主,到时臣会找一具死囚代替您,将骨灰归还故国。”
阿鸾怔怔地道:“燕帝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褚叡没有解释缘由,而是说:“虽然陛下没有话交代您,但臣还是想叮嘱您一句,离开靖安后,最好不要再回舒弥王城,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我不会回去,我母妃已经死了,舒弥没有我的亲人。”阿鸾收住泪,琉璃色眼瞳如水洗过一般纯净无暇,“我还有个请求,我要带走贴身侍女,她是母妃留给我的宫人。”
“好。”褚叡毫无犹豫答应她,“臣会将此事转告陛下。”
夜色沉下,屋外挂了羊角灯,阿鸾拾起那枚药丸放入檀口,忽然想到,初来大燕,她满心筹谋,想要施展一番作为,最后竟是这样的收煞。
好在这些年她吃穿不愁,日子过得舒心,没有人敢像从前那样肆意折辱她。离开这里也好,她应该看看广袤的万里河山,而不是困囿在一座小小宅院。
眼前景物渐渐模糊,她无力瘫坐在圈椅上,失去意识前,不忘对褚叡说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
褚叡上前将她打横抱起,望见她戴在左腕的七宝璎珞手串,依稀记得很久以前,这女郎提起过,是她母妃留下的遗物。
原来她唯一一次入宫,说手串丢了要去找,并非诓骗他的托词,而那时他只觉得这舒弥公主满口谎言,自然一个字也不相信。
“离开靖安,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褚叡低声说道,抱着她向书房行去。
是夜,苏慕宜听闻城南响起丧钟声,让侍女打探才知,舒弥公主突患重疾病殁,天子已出宫赶往公主宅,为其料理身后事。
晚风拂来,檐下铁马相撞,她不由回忆起在云栖寺见到的那个小胡姬,与薛明姝一般年纪,身着红衣,明媚张扬,就像娇艳蔷薇。
分明几天前见面,她看起来都还好好的,先前也没听说她有什么隐疾,怎会突然辞世?
又或者,有人动了手脚?
一个令她不安的想法浮上心间,苏慕宜只觉遍体生寒,对那侍女道:“照看好小小姐,我出去一趟。”
她戴好幂篱遮面,去到梅苑,与母亲说明出门缘由。
沈氏惊诧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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