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鸳鸯瞳,嘴边有块铜钱大小的黑斑,踩在花几上,顽皮地抬起前爪扑蝶,正是衔蝉奴。
霍珣笑了笑,眼底渐渐腾起雾气,“皎皎画的吗?”
“蝴蝶是皎皎画的。”皎皎指着画中粉蝶和芍药花,“猫猫是阿娘照着衔蝉奴画的。”
粉蝶线条简单,笔锋稚嫩,能看出出自女儿之手,而狸奴的毛发根根清晰分明,的确只有她才能画得出来。
他抬手抚了抚画中狸奴,目光穿透画纸,仿佛又看见衔蝉奴站在面前,亲昵地向他示好。
眼底雾气越聚越多,化作一颗泪,凝在眼角,摇摇欲坠。
皎皎踩着小杌子帮他擦泪,“伯伯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霍珣自觉失态,收好画卷,牵着皎皎的小手,“走,我们过去看看姑姑在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