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习凤和杨宝莲同时松开手,周习凤的脸比锅底还黑,一侧脸被杨宝莲用指甲挠出了血, 她起先没觉得, 一旦停了手,便觉出了疼,拿手背抹了一把, 一手背血, 周习凤被吓得大哭,匍匐在地上,哆哆嗦嗦往陈拓脚边上爬。
陈拓嫌弃地皱起眉头,下意识把办公椅往后退了退,周习凤披头散发,被扯掉头发的部分,露着青白色的头皮, 一边脸都是血, 两只眼球布满血丝,白色的眼白在红色的衬托下,愈发显白, 模样着实吓人。
陈拓不耐烦和嫌弃的模样,任她在癫狂的状况下,也是瞧得明白,周习凤终于崩溃,就地跪坐在原处,捂着脸嚎啕大哭。
“陈拓你不是人,你背着我养情人,还在公司给她过生日,前几天也是我的生日,我打你电话,你一个都没接,你说,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?”
陈拓正顺着窗户往外瞧,杨妮儿抱着哇哇大哭的陈文殊,正往宿舍区方向走,天气炎热,她的头发丝儿被汗糊在一起,搭在脖子和脸颊边,却愈发显得脖子莹白,脸孔红润。
她不知道同陈文殊说了些什么,小孩子瞬间止住哭声,却还是有些抽噎,肩膀一耸一耸的,脸颊上还挂着泪珠,却已经展开笑颜。
陈拓看得入神,周习凤在边上说得那些话,他一句没听进去,直到一大一小消失在厂区马路的尽头,他这才转头,看着周习凤拉住自己裤管的那只手,慢慢回神,“你说什么?”
周习凤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絮絮叨叨这些年跟着陈拓吃过得苦,从初见到在一起再到生养陈拓,最后她再一次质问他,“拓哥,你究竟把我当什么?老婆?还是可有可无的情人?或者只是文殊的妈?”
陈拓毫无表情,“你觉得是什么,便是什么吧?还有,我这儿快到一点半了,一会儿还要上班呢,你要是没什么事儿,就麻溜的赶紧回家去,哦,对了,我看文殊在这儿玩得挺好,你把文殊留下,晚上我给你送回去。”
周习凤站起来,两只脚跪地上跪麻了,人有些摇晃,她拿手指指杨宝莲。
“拓哥,我不想再看见这女的。”
陈拓一乐,“那好办,你在桂阁小区好好待着,哪儿都别去。”
周习凤的眼泪说来就来,陈拓话音未落,她的眼泪又扑梭梭往下掉,“拓哥,你就这么对我?你信不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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