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但我的心情多少好了点,我知道他不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,因为他不可能拒绝所有陌生号码。
昨晚手机被我一怒之下丢到了床底下,iphone不如诺基亚耐摔,何况我睡上铺。
我最终也没跟沈苏联系上。当晚,寝室四人一起去吃散伙饭,在我们宿舍楼后面的小吃长廊里常去的那家,叫了一桌子菜,我是个十指不粘阳春水的人,菜单看不懂,任由她们点去,只在服务生离去前补充了一句:“来瓶二锅头。”
那服务生是小店老板的外甥,刚来个把月,年纪挺小,看谁都一副怯怯懦懦、目光闪烁的模样,听到我说的话,居然立即回头瞥了我一眼,我冲他勾唇一笑,突然发觉这小孩其实五官清秀。
方文琳推了我一下,说:“发什么神经?叫几罐啤酒就算了,还来二锅头?想醉死啊!”
这女人是寝室里头跟我最要好的一个,我们都是南方来的,虽然她老家跟我老家相隔甚远,但总是一个省份的,说是老乡也合理。
我笑了笑,说:“难得嘛,过几天就各飞东西了,今天你们不看我醉一场,往后可没机会了啊。”
唐宁宁和姚佳同时大笑,然后叠声称是。唐宁宁是本地人,父母是高干,实习单位早给她安排好,只等下周一人去报到。姚佳来自邻市的一个小城镇,家境不是很好,父亲是一个私企的司机,母亲早年失业在家,后来开了个小小的杂货铺,据说生意不好不坏,一天赚个饭菜钱还是有的。
方文琳白了我一眼,说:“你别忘了,我是要跟你一起走的,撒酒疯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我想起她前阵子跟我说要一起打天下的事,我没有当真,但现在看来,她是认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