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半点别扭,本来就是做给他看的,他不拿出来说,我不会觉得失落,他说了,我也不会难为情。
从十六岁开始,我就在有意无意地取悦这个人,虽然我惹毛他的次数远比讨好的时候要多得多,但这两样矛盾的动机都像溶进了我的血yè里,让我和他多年来在争吵中得以共处。
随后几天,我跟方文琳天天出门,大多时间是在玩。到了第四天,通知她去面试的电话渐渐多起来,于是我也消停下来,一整天窝在巢里,看书看碟睡大觉,这种对旁人而言十分无聊的消遣,我却过得不亦乐乎。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,虽然有固定电话,但是以周诺言的一贯作风,那电话根本虚设。我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等他,而是等沈苏,我希望他能来个电话,起码问候一句,但是没有,实在失望透顶。
我开始怀疑过往这两年多来的感情,还有沈苏,我是不是真的了解他?抑或,这个人,只是我潜意识里的一个救赎。
救赎!
这是我最近吃喝玩乐的日子里,唯一用大脑思考的一个问题。不过我只是停留在是或不是的层面上,拒绝去深究,生命尚有不能承受之轻,可我害怕得出的结论会重到不能承受。
每当忍不住又胡思乱想的时候,我就赶紧去影碟机下的抽屉里翻找,那里有一堆碟片,是周诺言买的,好多我都没看过。这男人购物有个好习惯,他看什么顺眼就会毫不犹豫地统统买下,我十分欣赏他这个“好”毛病,因为他的大方豪爽,我受惠良多。
这天,我睡到中午才起来,去浴室泡了个香薰澡,用浴巾抹干皮肤上的水渍后,随手抽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裹在身上,跑到客厅窝在大沙发上开始每天第一碟。
是部有趣的片子,叫《爱情呼叫转移》,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下,发现这是新片,也就是说我不住这的时候,周诺言经常光临我的小屋。
看到一半,方文琳回来。我问她面试的结果,她显然有些倦,但精神亢奋,因为她之前最看好的那家广告公司已经决定录用她。我听说过那公司,规模不大,可是名声在外,近年来全国几次瞩目的策划都出自它家手笔。
方文琳开心死了,搂着我不停地说。她一向自律,我很少见她情绪失控,以前还担心她神经绷紧了要断,总是恬不知耻地拿自己做榜样劝她看开点,但几乎没有成效,她是典型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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