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对你因我而起的不喜欢说声抱歉,但我无能为力。我对你的不满铺天盖地,根本不知从何说起。”
他yin沉着脸,点了点头,把手里的钥匙重重往酸枝木的桌面上一扔,坐到沙发上,“很好,我们今天就一桩一桩说,有多少不满,统统说出来,反正有的是时间,今天说不完,明天还可以继续。”
我瞪他,一屁股坐在他对面,说就说,难道我还怕他不成!
“我问你,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何琥珀跟你弟弟的婚事?你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!”
“因为周守信喜欢何琥珀,”他表情自若,没有半点不自然,“何琥珀自己也愿意嫁给他,两厢情愿,我g rén之美有什么问题?”
“这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!你根本是在避重就轻。”我气得大叫,“你弟弟喜欢她,可你知道她在喜欢你,以你的为人,你会答应他们的婚事才怪!”
他与我对视良久,忽而一笑,“我的为人?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。”
我不理会他缓和下来的神情,兀自说下去,“你起初不答应,直到后来何琥珀答应你的条件,把我卖给你,所以你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,我说的对不对?”
他脸色微微一变,说:“你认为我们之间是买卖关系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他直直地盯着我,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去似的,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客厅的大门,恶狠狠地说:“何碧玺,你给我滚出去!”
我一怔,随即听懂了他的话,毫不犹豫地起身,打开门冲出去。做一个人的挂名情人就是这么可悲的事,当他叫你滚蛋的时候,你实在没有理由继续赖下去,除非你脸皮够厚。我在周诺言面前早已没有尊严可言,但还是想向他证明自己保留了点骨气。
游dàng到深夜,狼狈得像条狗,不但冷,而且饿。
其实摔门出来后已经后悔了,不是后悔听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