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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但敢上去劝架的人几乎没有。地痞流氓闹事不新鲜,可两个西装革履平头整脸的男人打架就很稀奇。直到警察赶来把他们强行分开,其中一个人走近我,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,同时扶我站起来。
周诺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,嘱咐身旁的人送我去医院。
我急巴巴地抓住他的手,问:“你要去哪?你为什么不送我去?”
他皱了皱眉,用另一只手抚了下我的脸,大概是看出我的精神状态实在很不妥,温言安慰我:“我跟他们去警察局做笔录,随后去找你。”
我看见他的嘴角在流血,颤巍巍地伸出手去,他却倏地转身走掉了。
警车呼啸而去,我怔怔地在原地站着,还没有从这场混乱中回过神来。
一夜没睡,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,我听见开门的声音。
从床上爬起来,跌跌撞撞扑到客厅。
“诺言,你没事吧?”我扑过去拥抱他。
他摇了摇头,神情疲倦。
“你、你先去洗个澡吧?”我有千言万语,但在看见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之后,一句都不忍心说出口,他的白衬衫很脏,正面赫然留着一个明显的鞋印。
我鼻子一酸,低下头去。
“嗯。”他淡淡应了一声,径自回了房,不一会儿,传来他去浴室开花洒的声音。
我坐在床沿上等他,寻思着该怎么做才好。今晚的事闹得这么大,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,我是后悔死了,早知道宁死也不去参加那个慈善活动,不过是一群有钱的名人玩的游戏,早知道就不要喝酒,碰都不要去碰,早知道就是跳车也要从沈苏身边逃走,就算摔瘸胳膊腿的也比现在好,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冲上去把他们俩拉开,早知道……唉。
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避开,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