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安慰我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感情的事,向来很难说清楚。”
我沉默地点头,现在除了诺言的病情之外,我什么都不关心。
又站了片刻,我觉得有点冷,就回病房去。
郭奕追着我说:“碧玺,你答应过我的,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跟诺言说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不理解,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去痛斥他一顿,为了赶我走居然搬出这么差劲的伎俩,害我生不如死。
“你不明白么?诺言苦心编排这一切,就是不想你为了他难过,作为朋友,我不忍心看他一个人撑得这么辛苦,可另一方面,我不得不认同他的做法,如果换作是我,我也不希望自己爱的人知道,宁愿做一些事让她暂时痛苦,也总好过以后……”
“他打算躲去哪里?”我想以他的脾气,大概会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渡过余生。
“不清楚,他不肯同我说。”
“我懂了,我不说就是。”
周诺言的办公室门虚掩着,我轻轻推开,探头进去,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前,低着头,微弓着身体。我看不清他的脸,等走到他跟前,才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。
“诺言,你怎么了?是不是胃不舒服?”我蹲在他身前,仰着头看他。
他拉我起来,指了指摆放在角落的饮水机,“帮我倒杯水。”
我忙过去倒,回头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yào瓶,可他痛得手都在微微颤抖,我把水递给他,一手接过yào瓶,“要吃几粒?”
“三粒。”
于是我倒了三粒出来,看着他就水服下。房间里有沙发,我扶他过去躺下,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,把空调的暖气打开。
南方的冬天,虽然不比北方寒冷,但是潮湿,不出太阳的时候也十分yin冷。
我把手捂热了,放在他的胃上给他按摩。
“怎么样?好些了么?”我紧张地看着他还是略显苍白的脸。
他凝视我,挑了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