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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言放下茶杯,一时有些无语,这般赶自己妻主出府玩乐的夫郎,想来就和现代那些豪门贵妇没什么差别,得了所要的,便不在乎名义上的另一半。
于是她出口未免带了情绪,尽管对方是自己必须迁就的人,“不愿我和你共处一室,直说就是。”
“我……”
指尖微顿,轻薄宣纸在手下显出一道浅浅折痕,谢明允又闭口沉默,目光仍落在眼前文字上,心思却不知晃到了哪处,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或者说:自己不是那个意思,可方才所言又确确实实。
其实,前两日他们之间气氛是缓和的,就这样相处下去也未尝不可,便如同萍水相逢后日日相处的两个人,抛开妻夫关系不谈,做个最亲近的陌生人也未尝不可。苏言揣摩着谢明允神情,片刻实在受不了这沉默,站起身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