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欢这样冷硬尖锐的她。
但也可能只是她的伪装。所以,这远远还不能够令他放弃她。
思及于此,北条调整好心绪,继续往自己的目的行进。
“那你可知,方伯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唐幼一语气显得很轻松:“知道,在我被孟鹤棠假扮的方伯感动地想哭的时候。”说着,她蓦地一笑,转回脸,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北条橘男。
“他演技好,次次都能骗过所有人……我都怀疑,你,会不会正是孟鹤棠?”
北条橘男被她看地十分不舒服,侧开身,冷道:“他正准备参加杨家的家宴,和杨家人一起过你们北翰的除夕夜。”
“听说,天黑了还有焰火。”他移回视线,想看她脸上的表情变化:“哪有空来这儿找你。”
然而她唐幼一神色不变,带着方才那抹审视,安静看着他,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。
见他没接着说,大失所望皱眉。
“怎么不接着说?想让我伤心生气,这可远远不够。你昨天不是说,要告诉我孟鹤棠的丑事吗,我已经做好准备,洗耳恭听了。”
她脸上流露出不耐烦:“可丑话说前头,别拿些陈年旧事来提。什么他为了自保装疯卖傻十几年,把她meimei推下悬崖,给上官家当条狗,这些我都已经听腻烦了。”
北条被她的话惊呆了。
她施施然轻倚在方伯躺的木板边上,神情意懒:“还有给杨长林做军师,什么献计收购纸墨作坊,用下三滥手段拉拢你,用椒柏酒毒死人之计勾结官府,意欲独吞整个崇延酒业。”
“以上这些,我都知道了。”唐幼一:“你若是要和我说这些,那你可以闭嘴了。”
北条瞠目看着她,脸色僵硬:“你,都了解?”
唐幼一唇角一弯,喉咙发出又细又甜的笑声,那张小脸仍是那么娇媚动人。
可那双眼,却是泛着凉薄的幽光,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,心口好似爬上了一条蛇,在吐着信子,缓满游。行。
她红唇蠕动,声音平淡中透着一种冷漠:“我都知道,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走投无路,让我去依附他,低头求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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