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过来。
为了避免它再次弄脏自己,我脸上还滴着水,转身去把它提过来放在灶台上,它扶着我的洗脸盆就不动了。
我洗完脸坐在那泡脚,小怪物又窝进了我怀里。脚浸在微烫的热水里面很舒服,灶里还有柴火没烧尽,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轻的zhà响,坐在灶洞旁边暖烘烘的,我有点昏昏yu睡。
忽然想起来几年前的一个冬天,忘记是七年前还是八年前了,我那时候暂时在一个临时基地里落脚。那年冬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,那个小基地里的人都被困死在漫天风雪中,冻死饿死了很多人。离我住的那个破屋子不远,有个孕fu。那时候,我已经很少见到孕fu了,特别是像她那样还能对陌生人露出笑容的孕fu。
在一个风雪狂啸的夜里我听到她的痛呼隐约传来,那痛苦的呼喊声持续了大半夜后渐渐停歇。
我那时还没有后来那般狠心,忍不住起身偷偷跑去看。那孕fu没能生下孩子,大概因为难产,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死了。后来……后来的事我不愿多回想。一具没有亲人的尸体,周围全是因为没有食物而饥饿发狂的人,会发生什么根本毫无悬念。
很多时候我都会想,我是从地狱里走过来的人,就算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,我也得活着。
“咕——”
这突然的声音把我惊醒,我低头一看,见到小怪物安安分分的缩在我腿上。叫声是从它肚子里传来的,它饿了。
小怪物吃什么,我不确定。我没有nǎi水给它,看它的那一嘴利齿,大概也不是喝nǎi水的。我擦了脚起身,走到大锅前。还剩了一些之前吃剩的老鼠rou,我不知道它吃不吃。揭开锅盖,我拈了一块ro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