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长宁知道她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,于是掰开了讲:“我母亲是福慧长公主,外祖母是当朝太后,舅舅是皇帝,我生来尊贵,一个小小马奴从河里捞起本县主,有损名节清誉,若是重重赏赐,叫下人们瞧见了,你说会怎样?”
夏竹想说其它人肯定也会对县主尽心尽力,可她下意识觉得别人都能想到的事,这么简单的道理,县主不会特意发问。
她思索了下:“是怕底下有些心思不正的人,为了得到主子们的赏赐,冒着风险做出那等以下犯上之事。”
更有甚者,为了达到某种目的,刻意设计损害主子的名声。
想到这里,夏竹抽了一口冷气。
前面是栖霞阁,远远瞧见楚长宁的看门婆子忙去通报。
听说县主来了,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倚翠出来迎,福了福身子:“县主金安,长公主特意叫厨房备了县主喜欢的吃食,在里面等着。”
越过描着一丛牡丹花的雕花屏风,内间的长公主将后背放在椅子里,身后的司琴捏着双肩。
见到女儿,长公主抬手让侍女停下,起身将女儿上下打量一圈:“没磕到没伤到,回来的路上,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,现在终于放回肚子里。”
“没伤着,我都好。”楚长宁纳闷道:“阿娘,你不是说和阿爹一起去大伯父家,要过两天才回来?”
长公主道:“下面的人来通报,我哪里还坐得住,火急火燎赶回来。正好碰到你在前堂处置那个马奴,我听倚翠说了,处理得极好,这样下面的人有什么歪心思,也要多顾忌自己受不受得住。”
楚长宁小小恭维了下:“是阿娘教的好。”
长公主愁容舒展,面上神情缓和几分,又肃了肃脸:“宁远侯府也太马虎太大意,家里办宴会,也不派人检查摆设建筑,这次有惊无险,要是我的心肝儿有个好歹,回头我让宁远侯府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阿娘,我怀疑这件事跟宁远侯府关系不大。你还记得,前几日到皇宫赴宴,回来时,林贵妃的侍女邀我们到钟粹宫品茶。”
长公主点点头,就听楚长宁继续道:“到了钟粹宫,我听你们闲话家常,听了一会儿不耐烦,被宫女带到院子里透风,结果撞到了来请安的三皇子。阿娘,那天林贵妃都跟你说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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