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一个心怀不轨,一口一个歹人,林贵妃听得火冒三丈,忙替三皇子叫屈:“皇上,云瀚只是在席间多喝了两杯,出来醒酒,皇宫里戒备森严,怎么有歹人混进来?金尊玉贵的皇子,被清平县主两个婢女打成这个样子,县主真是好狠的心啊!平日里县主在外面胡作非为也就算了,连皇子也敢动手,怕是眼里早就没有王法。”
这话一出,皇帝沉脸道:“好了,不过是小孩子们之间打闹,是家事,处罚处罚就行了。”
自己捧在手心里怕磕着碰着的皇儿吃了大亏,林贵妃岂肯作罢:“此事传出去,有辱皇家体面,皇上不为臣妾想,也要为皇家颜面着想啊!”
皇帝的目光在三皇子身上停留,的确,如果今日之事被轻易揭过,日后怕是对皇家没有敬畏之心。
见皇帝的目光从三皇子身上移到夏竹冬青身上,楚长宁见势不对跪伏到地上,叩了个头:“皇上要惩罚,便惩罚长宁好了,这两个婢女也是护主心切,是长宁未曾约束。”
一边是皇子,一边是外甥女,手心手背都是rou,皇帝看着自小疼爱的三皇子面颊肿胀得快认不出原本面貌,怜惜之余,一颗心偏了偏,对楚长宁道:“朕就罚你禁足一个月。”
“皇帝。”长公主和太后不知何时站在偏殿门口,太后拿眼角一扫林贵妃:“皇帝可是忘了,上月十五,本该是去皇后宫里的日子,林贵妃称病,让人请皇帝到钟粹宫,坏了规矩体统。”
皇帝自知理亏:“母后,这事您也处罚过林贵妃,何必又提起。”
太后由上引下,不徐不疾道:“如今三皇子已成年,到了出宫立府的年纪,当知男女之间应有避讳,三皇子却不顾及女子名节,行为欠缺,应当重重处罚。而三皇子生母林贵妃,不但未加约束,反而包庇偏袒,当一同责罚。”
听到太后一席话,皇帝去看跪在地上的楚长宁,想到林贵妃被太后斥责的前一日,楚长宁落水,三皇子奋不顾身去救……再看向三皇子和林贵妃时,皇帝连眼神都变了,毫无怜惜之心:“来人,将三皇子拉下去醒酒,国子监也不必去了,从翰林院找个侍读学士给他授业。林贵妃带回钟粹宫,禁足一个月。”
林贵妃哭哭啼啼喊冤,她生得极美,哭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否则怎能在后宫独宠长达十多年,荣宠无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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