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瞬,山村中即将与死人拜堂冥婚的无力感卷土重来。
辛黛必须成为她的儿媳。
准确来说,辛筠必须成为她最坚实的亲家姻亲。
门内的呻吟声打破了幻想。
门内男人的呻吟声。
门内两个男人。
手中的戒指在颤抖。
眼前的视野在颤抖。
一切都在颤抖。
作为朱英,她无法接受许南城正在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。
她天之骄子的儿子,会讲六种语言的儿子,弹得一手好钢琴的儿子,即将成家立业接手企业的儿子。
正在与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。
朱英闭了眼睛。
于是作为许太,她关上了门。
一如当年原配未婚妻捂着肚子痛楚倒地般。
她转身离开了。
酒保今晚第四次添满他的酒杯。
张幼臣捏起玻璃杯,灯光下反射流光溢彩。
基因这东西奇怪的要命,显性隐性都藏在薄薄一层皮肤下,编程代码输送大脑,再拿社会浸染血管涂色,红的蓝的青的黑的,一笔一划,从脸庞线条到舌尖滚动音节,标注声调,分割阶层,打上标签。
稀释后的洋人面貌。
棕褐色眼瞳里的一点翠。
天赋异禀伏特加耐受度。
卑劣上不得台面的脑袋。
他一饮而尽。
张衿从来瞧不上他,你看,连喝酒这种成年人的基本娱乐活动,他都要选择最贫瘠烈性的伏特加。
连骨头都能热起来,脑袋清明,仿佛合法飞升。
可辛黛是个威士忌女孩。
十六岁的夏天,热的要人命,辛筠又出国,没人来管,也没人敢管她。
找间辛女士抛之脑后被遗忘的爱巢,窝上半个月,将那层端庄名媛皮剥下,重新鲜活又生动。
辛黛刚商场血拼完,深黑米白橙红袋子丢在红木椅子上,说实话,确实不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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