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圈,白玉奶霜般的脸上缀着碎发丝丝。
辛黛闻起来像朵玫瑰,张幼臣想。
他咬紧后槽牙,手臂僵直,目不斜视。
睡觉不安稳,辛黛短裙卷到大腿上,交汇的末端似乎是淡粉——
张幼臣突然想起很多绮梦中的画面。
她咬起棒棒糖,眼尾狡黠弯着;她捡起网球挥动拍子,裙角转动的弧度;她亲吻许南城时,未关紧的书房门泄露纤细腰肢。
辛黛将全身重量压在了他身上。
冷汗,眩晕,苍白,说来可笑,白日做梦成真时竟然生出恐惧。
对终将失去的恐惧。
贪得无厌。
张幼臣转动手中玻璃酒杯,从某个反光瞬间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面庞。
夜店吵闹舞池外,他穿宽松卫衣白鞋子,头发松软,像闯入成年世界做坏事的高中生。
有穿紧身低胸装靓女朝他送秋波,端着马天尼凑来身边,咬起橄榄,诱惑之语无需言。
“张少今晚一个人吗?”
她手上安自动导航器,空气中飘荡着脂粉香水味,红色指甲正欲摸上面前胸膛。
张幼臣一把揽过她脖颈,惊出女郎一阵娇呼,睁大戴了浅灰色美瞳的双眼,反应过来后,才是银铃般的笑。
“好心急……”她道,雪白手臂想顺势挽上。
张幼臣向后退,不留痕迹地避开,他抚上女孩浓妆的脸庞,含情又温柔。
“不过问题是美女,我对赝品硬不起来。”漂亮温顺的男孩如是说道。
她假睫毛停止颤动的时候,张幼臣笑起来。
可这是句真话,他想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