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住下之后也帮着打打杂、做做法事,但因年老体弱,平日里几乎以颐养天年为主。
师尊他老人家对此表示默许,师兄也从不说什么。
日子久了这些人就养成习惯了,例如眼下时辰不能算早了,这些老道士老修士都还在房中睡觉。
绝圣到了经堂门口,抬头就看见院中的井口上方悬着四根七彩丝线。
他吓了一跳,只见每根丝线下方各对着一只瓷碗,左边两只碗里放着蓍草,右边两只则放着龟壳。
这是请魂前的例行问卦,难不成师兄回来了?绝圣惊讶跑到井前,龟壳已有卦象,坤卦中的【初六】,这卦有阴气初生之象,乃是实打实的凶卦。
忽听堂里有人说话,绝圣赶忙上了台阶往里瞧,里头好些人,除了昨晚就在此处守着妻子的安国公,还有一位庞眉皓发的老者,此人从形貌来看,差不多已是耄耋之年。
绝圣认得这老者是宫里尚药局的余奉御,没想到师兄回宫一趟,居然把余奉御也请来了。
余奉御端坐在榻前,一手捋须,另一手虚握着安国公的手腕,似在号脉。
“余奉御,程公如何了?”
说话这人穿着亲王冠服,就坐在余奉御对侧,生得长眉凤目,姿貌极其端雅。
淳安郡王?绝圣肃容在门口揖首,淳安郡王扭头看,认出是观里的小道士,便招手令他进来。
余奉御道:“腿伤倒无甚大碍,莫再牵动就是了,只是气血虚浮,隐有侵袭肝脉之势,若不及时疏散,迟早会大伤七情,我先开一剂方子,请国公爷尽早服下。”
安国公卧在榻上,表情既阴郁又焦躁,奇怪他明明一副恨不得马上跳下来的模样,却一动也不敢动。
淳安郡王淡笑道:“你莫要瞪我,承佑给你点的xue,他那些法子刁钻古怪,我也解不了。“
安国公仍旧瞪着淳安郡王,因为太想动弹,面孔都憋得紫胀了。
淳安郡王揣摩他的意思,无奈叹道:“你是说承佑不该偷袭你?这法子的确不地道,但不这样做,岂能制住你?本就腿上有伤,又陪在尊夫人身边一夜了,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。”
安国公仰天叹了口气,微颤着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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