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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玉意走到窗前,抬手拨弄那俏皮的梅枝。
正当这时,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,那少年冒着冉冉的风雪,径直穿过庭院,滕玉意凝神一看,是表弟杜绍棠,这半年他结实了不少,从前像株细弱的杨柳,如今看着也有松柏之姿了。
进屋时,杜绍棠的大氅和斗笠上堆满了晶莹的雪花。
杜夫人让人把暖炉递过去,杜绍棠却笑说:“儿子哪还用得着这个。”
他举手投足间沉稳了不少,进屋后脱下大氅和斗笠,顺手将手中那包热气腾腾的物事递给下人。
“扬州城新开了一家饆饠店,儿子路过时凑了回热闹,没想到味道跟长安韩约能家的差不多,问店家,果然是韩约能的远亲,店家说他为了学这门做饆饠的厨艺在长安整整待了三年,前一阵才回扬州。我记得阿姐和玉表姐都爱吃樱桃饆饠,就多买了几份,娘,您也尝尝。”
春绒和碧螺将饆饠盛到桌上琉璃盏里,杜绍棠捧着一份递给窗边的滕玉意。
滕玉意一尝,果然浓香四溢。
杜绍棠殷切地问:“味道还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