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不是老王爷的亲骨rou,还真不好说。“
这些话语就如淬了毒的箭,一次次扎入他的胸膛。
“很早以前我就知道,我和你们的处境迥然不同。你爷娘面上待我亲厚,其实假情假意。清虚子对你们几个非打即骂,待我却极为客套。圣人和刘皇后口口声声对我们一视同仁,但真到了说亲之时,她为你们挑的不是王郑邓武的后裔,便是外地强蕃的千金,轮到为我挑时却总是些低阶官员和外地贵胄的女儿。这些虚伪和矫情,我早就恶心透了。”蔺敏猛地笑起来,只是笑声比外头的风雪还要寒凉,“没人会站出来说明当年的一切,没人会大声告诉天下我母亲没背叛过我父王,我心里比谁都清楚,要让这些人闭嘴,除非长安城我一人说了算!我差一点就成功了——”
他厉目看向蔺承佑,清隽的脸庞上满是遗憾。
“事到如今,最让我惋惜的不是事败,而是谋事那晚明明死了那么多人,偏偏让你爷娘侥幸逃脱了!”
那阴狠的神态,让他看上去与平日判若两人。
偌大一座宫殿,一时间只能听到淳安郡王粗乱的呼吸声。
这片窒人的安静中,蔺承佑默了一回,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囊袋,将其放到桌上:“来之前父王嘱托我这些东西带给你。顶上这封信是当年祖父上书求圣人封你为‘淳安郡王’的奏疏。剩下那些,是你母亲在闺中时做过的绣活和写过的一些信。”
蔺敏在听到前句话时毫无反应,听到最后一句话却怔了怔,快步走到桌前,拿起展开看。
一看到信上的字句,他脸上闪现过一抹夹杂着耻辱和惊愕的神色。
“当年你母亲在信上对密友吐露自己的心事,说心里早就有个恋慕的郎君,可惜那位郎君门第太高贵又从未正眼看过她,她为此痛苦不堪,为了排遣相思,就擅自给那位郎君做了好些绣活。这些信她一封都未寄出,绣活也全藏在自己闺房里。那时你母亲本与表亲曾南钦订了亲,却突然无故悔婚,不久后以崔家女的身份嫁入了澜王府做继室。你母亲嫁人之后,曾南钦越想越恼恨,便潜入你母亲的闺房准备拿回他当初送她的那些定情物,结果无意中搜到了这些信和绣活,那一刻他才明白,你母亲甘愿给人做继室并非单单是为了澜王府的富贵,还有别的原因。”
蔺敏死死盯着那些绣活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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