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蔺承佑斜睨剑柄,忽然有点明白来了:“你也有点舍不得阿玉是不是?”
滕玉意正躲在幔帐后急急忙忙穿裙裳,听到这儿,忙掀开条帘缝往外看。
小老头慢腾腾从剑里钻出,坐稳后用小手掩住自的脸,颇有点赧然的样子。
蔺承佑笑了:“据我所知,器灵与主人的缘分是有定数的。时辰到,绝不能再拖着不,你同我要浴汤,是知道自若是强行折回对自的灵力颇有损害,可你又舍不得阿玉。”
所以明明都狠心到渭水了,又大老远折回来见她面。这浴汤不是为了清洗所谓的“脏污”,是为了这出来的趟做弥补。
小涯继续捂着脸,嘴里却咕哝道:“什么舍得不舍得的,老夫可不是婆婆mama的人。老夫是惦记滕娘子的石冻春和蟠桃,这样的好酒好果子别处可觅不着。”
滕玉意刚才还为小涯满不在乎的告别伤心,这会突然又有点酸楚:“小涯。”
蔺承佑想了想,让小涯钻到剑里,起身道:“你等着。”
到床边坐下掀开床幔往里看,发现滕玉意新穿上了外裳外裙,便拉着她下床,倾身在她耳边说:“我出去要汤。”
滕玉意红着脸嗯了声。
不会儿,嬷嬷们鱼贯而入。拨负责奉热汤和巾帕,另拨则端着盘盘鲜果和壶壶美酒。
蔺承佑是最后个进来的,手里还提着两壶样式特别的酒。
嬷嬷们只当是新妇要吃喝,安置东西时,不免含笑打量坐在床畔的滕玉意。
蔺承佑却道:“这天我也好好吃东西,这会儿早饿了,干脆好好吃喝顿再睡觉。”
说着屏退嬷嬷们,把酒放到案几上,清清嗓子道:“我去盥洗了。”
滕玉意好意思回视蔺承佑,只应了声,到案几坐下,敲敲剑柄:“你出来。”
小涯新钻出,滕玉意歪头端详小涯:“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,把绸带摘下来吧。”
小涯摸索着扯下绸带,冷不丁看到面的盘盏,新鲜果子琳琅满目,各色各样的酒水也有七八种。那双绿豆眼顿时绽出精光,搓了搓手说:“唉嘿嘿,世子可真大方,老夫这趟来得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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