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身,亏得带了斗笠,要不然通身都是。
林春生掸了掸衣袍,赶紧往前院走,但不觉转入一处偏僻地方。
是一处一进小院子,正房破败,旁边的耳房倒是开了小门,门未关,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。是个人乍一听或许会以为是老鼠。
但林春生应该是被吓怕了,知道自己转不出去索性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一个人推门悄悄地探头望去。
屋里灰尘众多,一丝丝光照进来里面的尘埃便如镀上了一层金光,在空气里翻转。她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,抱着自己的拂尘又把头往里探。
耳房里家具东一个西一个,缺腿短手,破烂帘子早早地掉在地上,蛛网布在顶上诸多位置,望一眼都觉得此处废弃多时。
而林春生知晓,此处往往就是脏东西最喜欢的。
无他,生气最低,阴气盛。
如今亏的是下午,若是晚上,应该会有吓人的东西出来。林春生最怕了,不敢多看,趁着天明四处找路。她没有罗盘,一切只能凭着感觉找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