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给她抹泪,也不会安慰什么,只奶声道:“不哭。”
等甜果收了眼泪,她示意她把东西都收好,又举起了笔道:“画画。”
甜果动作一顿,心情复杂地应声,余光对着专心致志的小孩看了又看。
这一整夜,甜果都没睡好。
翌日,甜果在静楠熟睡时悄无声息摸下榻,简单洗漱后走至院中。
果不其然,公子已在等候她了。
一袭青袍,外披竹纹大氅,似乎正在指点檐上的林琅和连星练功,偶尔以拳抵唇轻咳一声。
甜果安静地在一侧守候,等荀宴遣退那两人,再上前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清。
其中细节言语,几乎一字不差。
听罢所有,荀宴犹在沉思,甜果忍不住道:“公子,其实我觉得圆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不过是少关注些其他人而已,还不会影响她自己,有何不好呢?”甜果抿唇补充,“只要她本性不坏,不就可以了。”
岂止不坏,简直是好得过分。甜果想,只是不知这个是天生的,还是那个意外所致。
但不管如何,她都觉得,圆圆这样正正好,能够少去许多烦恼。
为什么非要去在意他人的心情呢?
荀宴听得出,甜果是真心为静楠着想,当下并不评判什么,简单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退下。”
甜果应声,临别前还是再说了句,“如果没有其他影响,我觉得完全不用医治,公子三思。”
三思……甜果不知,昨夜荀宴已经思索过多次了。
人之一字,简单又复杂,人心叵测一词,亦是前人经验所结。
静楠缺少的,可能会让她今后很难察觉到身边的危险。可转念一想,她又无需做官行商,何须费多余的精力去揣摩他人心思。
能够纯粹些活着,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。
至于那贪吃的后遗症,只要不影响身体,喜欢吃也不是什么过错。
荀宴做了决定,对张大夫道:“这短时日,还请您多注意她,如果确定没有其他症状,就暂且如此吧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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