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清醒的她犹如任人摆布的娃娃,脆弱得不可思议。
秦王眼神变得诡异,冒出一个想法,“荀宴,你这样追我,其实主要是为了她,对不对?”
荀宴不答,只道:“何必牵扯进无辜之人。”
无辜?秦王扯了扯嘴角,父皇也许从未想过,荀宴会为这小姑娘做到何种地步。
“我可以放下她。”秦王道,“只要你不再阻我。”
“你放下她,我就不拦。”
秦王笑,“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,不如这样,你喝下这瓶药,我就当场放下她,以我妻女起誓,绝不反悔。”
丢去药瓶,秦王解释道:“这并非毒药,只不过能让人浑身无力罢了。荀大都督实在太过勇猛,令人胆颤啊。”
“我凭何信你?”荀宴接过药瓶并不看,只定定盯着秦王。
“因她在我手上。”秦王手放在静楠喉间,微微用力,就看见那小小的脖子被收紧,昏迷中的小姑娘展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秦王似笑非笑,“如何?”
荀宴一阵沉默。
他不是不肯做,而是不敢相信秦王。
在他犹豫之际,钟九的声音从后方遥遥传来,“公子,不能应!”
随后还有其他人的附和声。
如果说非要在荀宴和静楠之间二选一,毫无疑问,他们会选择荀宴。
“别犹豫太久。”秦王再次收紧了手,“我可不会任你拖延时辰。”
静楠的脸已经由白转青,渐渐的,似乎已经无法正常呼吸了。
荀宴目光一紧,脑海中思绪纷杂,一会儿是初见时小光头呆呆的模样,一会儿是临别前小姑娘揪着他衣衫仰头巴巴望来的神情。
手中的这瓶药,不可能无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