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受教的静楠嗯嗯应是,荀宴一看便知温氏寻到了拿捏住小姑娘的法子,不然其他人来,她绝没有这般好说话。
若要让静楠听话,无非两种方法,一严二夸,故他教书时向来时严师模样,从不因她撒娇耍赖而放水。
脚步声加大,温氏回头瞥见荀宴身影,立刻起身先行了一礼,吩咐下人上茶,道:“圆圆日盼夜盼,日日问一遍,总是怕哥哥把她给丢了。”
“没有日日问。”静楠认真地纠正她,“前日就没有。”
温氏一怔,继而失笑,前日她和婆婆去法华寺烧香,因天色太晚便在寺中宿了一宿,这便是静楠说的没问了。
荀宴忙碌的这三月,每日都有关于他的新消息。水涨船高,荀家亦如烈火烹油,立刻成为京中新贵,每日拜帖几乎装满帖盒,邀请静楠的也不在少数,婆婆尽数拒了,勒令府中上下谨言慎行,若有心怀鬼胎者即刻赶出府。
幸而婆婆治家素来严谨,仆役也都是家世清白、作风正派之人。
温氏的夫君、荀家长子,一月前于考校中得了上等考评,年末便可擢升一级,左右皆是笑语相迎,处处坦途。若说四年中温氏因夫君、儿子的遭遇对皇帝、对荀宴心中难免有不解和丝丝不满,到了此刻也已烟消云散。
何况此时荀宴只身而立,器宇轩昂,便可见一国储君的翩翩风采、不怒而威之姿,温氏目中已添敬畏,不复从前看待幼弟那般的慈爱。
温氏最担心的,便是从不知尊卑之分的静楠,担心她会惹恼荀宴,但旁观了片刻,见二人相处一如以往,荀宴待圆圆并无生疏,便放下心来。
静楠正向哥哥讲述这三月来的趣事。
她虽然曾在京中待了几年,可出门时候不多,这时候就轮到阿栾带她在上京四处逛了,为此阿栾在书院告了五天假,特意陪她。
香火近年愈发旺盛的法华寺、京郊新引入的温泉庄、杂戏、登山……
荀宴凝视着静楠静听,不插一语,只见她愈显少女姣美的面容之上眼眸晶灿、神态灵动、举止可爱,连日忙碌疲惫的心便好似受到抚慰,情绪rou眼可见地转好,唇畔笑意愈浓。但在静楠说完并看来后,他就立刻敛笑,道:“所以,这段时日就直接把功课落下了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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