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望了眼天色,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二人曾约定在桃花盛放时再去赏桃,这会儿仍是春寒,他还当自己连日忙于公务,不知不觉就到了时候。
“没什么日子,只是来看一看哥哥。”静楠眨着大眼,“也想念御厨做的烩鸭丝了。”
荀宴失笑,已经想到是何人把她请来的,转了转酸涩的手腕,将热茶饮尽,“我还有些公文没批,先坐会儿。”
静楠嗯一声,继续静静地看他,片刻后,忽然起身走至荀宴身后,生疏地为他按起额头。
她从未做过这种事,也无人教导,之所以如此全然是看荀宴的辛苦而下意识为之。力道虽不够,但用了心思,荀宴起初僵硬,后来身体也慢慢适应,眉头舒展,不发一言地加快了速度。
落笔的刹那,他道:“够了。”
让静楠回座,帮她揉了揉手腕,避免酸痛,又深深看她,“这是谁教的?”
“没有人教。”静楠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,“哥哥太辛苦了。”
荀宴颇为意外,似有种莫名的欣慰感,一笑后没再说什么,只顺着静楠的意,和她往外面的小道走了一圈。
如今宫廷清静,皇帝不再如从前那般时而发怒,后妃安居宫殿,东宫只有太子一位主人,宫人除本职事务外再无其他事情,堪称安逸。
对待带来这份安逸的太子,所有人恭敬不已。
静楠在宫外,也时常听身边人夸赞太子,道其内政修明、外严法纪,有这样一位储君,是当朝之幸。
本来静楠对此并无概念,听得多了,便也油然生出对哥哥的敬佩,因她知道,得一人夸不算什么,得众人服才难。
她不会掩饰心情,路途说起这些听闻时,目中自然流露出崇敬、景仰之情,让荀宴不大适应,却又有种不可自抑的欢欣。
面上,他依旧道:“这本就是应该的。”
荀宴不觉得自己是圣人,他回来做这个太子,私心更甚。
从入主东宫的第一日起,他就在经营势力,朝堂掌权半年,便已在各处有了人手,全是曾经相识或想结交的年轻官吏。
老一辈的大臣如荀巧、朱家等人,察觉出他的意图,不是未向皇帝禀报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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