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空白处配有一句诗:但愿身长健,浮世拚悠悠。
定睛看去,左下角还有个凶巴巴的小人,五官像极了静楠。
只是,荀宴还无法想象小姑娘对自己凶的模样。
他微微一笑,将画卷起置于画筒中,思索后又觉不妥,换了个地方,单独置于榻旁开辟的小书篓中。
连日忙碌,他亦感疲乏,本准备把剩下那几本公文看完就睡,可看到这幅画后,瞬间就改了主意,决定即刻上榻去。
刚解衣上榻,荀宴就眉头一皱,传来宫婢,“何人动过这张榻?”
宫婢小声道:“昨夜乡君寝在了这儿,因乡君已熟睡,奴婢等不敢打搅。”
说罢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殿下,可要让奴婢先换床被褥?”
殿下素来喜怒不形于色,只观神色,实在看不出什么,宫婢这时候,内心亦是惴惴。
“……罢了。”荀宴松开眉头,抬手,“都下去罢,孤先睡会儿,有事可唤。”
“是。”
殿中众人退出好一会儿,荀宴仍坐着,即便如此,鼻间依旧时而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。只闻其香,便似乎可以想到小小佳人卧于其中的模样,定是睡相不好,翻来覆去,才至整张床榻几乎都染上了她的味道。
慢慢躺了下去,荀宴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被裹进了温香软玉之中,处处都是另一人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