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夜是在和那些商行制定条约。
荀宴给她找了位熟悉门道的商人作为中间人,静楠全程只需要听,偶尔对不足之处提出意见。
光看静楠讲述时认真的神色,荀宴就知道,她当真很喜欢做这件事,便毫不吝惜地夸她,“做得很好,即便是我,也不一定能想得如此仔细。”
他为她夹了筷鹅rou,“味道如何?”
“唔……略有些甜?”静楠咀嚼试味,颇为疑惑。
“这鹅生前所食,并非普通饲料,常吃酿酒所剩的果渣,待它稍大些,便定时喂酒,使其rou渗透此味,亦更软嫩。”荀宴所言,都是那酒楼掌柜的介绍,“据说,它烧制前腹中还需灌满美酒,再用火烧干,且不能伤及皮rou,如此才足够醇香。不过,不擅饮酒之人,食之恐怕会有不适感。”
不适感?不说还好,提起后,静楠果然感觉有点晕眩。
她没怎么饮过酒,但从那极少的几次经验来看,她的酒量和荀宴如同一脉相传,甚至还要更差些。
神智依旧清醒,但脑袋已经不自觉倚在了桌上,静楠眼儿晕晕,“风味是有些,但也太费人了。”
手胡乱一摆,便将杯盏碰落,好在东西本就放在矮几上,只是发出几声滚动声,并未碎裂。
这样的她,让荀宴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帐篷的那一夜,但那时她只是闻了受潮的香,并非醉酒。
这样小小的醉,可比那时要乖顺得多,如同糊涂的猫儿,东倒西歪,摸不着方向。
荀宴莞尔,伸臂将她横抱起,放上床榻,又取来水为二人漱口,但那淡淡的酒香味却挥之不去。
“醉了?”他轻声问。
“没有。”静楠撑起上半身,忽然发力把荀宴按在榻上,似很有气势道,“不仅未醉,且我还要和哥哥大战三百回合!”
大战三百回合……这句高声宣誓,几乎叫整座院子内伺候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即便是身处内屋的荀宴,几乎都能感觉到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一瞬。
他一顿,然后咳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