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可以不用爬楼梯,等以后有电梯了就换电梯房。
元静竹和曹丽也会来舞团,她们不跳舞,只在旁边看。她们的丈夫也都上了战场,谈话间没有平时那么轻松,心里都担忧着,只盼着人能好好回来。
“以前觉得你最惨,天天在文工团忙个不停,现在看起来,还是忙好啊。”元静竹说,“我这烦心的呀,天天晚上睡不着,头发一掉一大把。宁宁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睡着啊?”
沈娇宁犹豫道:“方子倒是有,但感觉不怎么灵,我喝了还是睡不着。”
元静竹大为吃惊:“你也睡不着啊?”
“我睡不着有什么奇怪的吗?”
当然奇怪,她看起来没事人似的,把舞团安排得井井有条,还带着大家排练,加上每天运动量那么大,还喝药……但就是这样,她晚上也一样失眠。
“要不你们试试跟着一起跳舞吧,不上台,当做锻炼也是好的。”沈娇宁给她们提议。
两人都拒绝了,她们这会儿真静不下心跳舞,隔三差五地来舞团逛一逛,就算是散心了。
曹丽有时候会抱着她刚满两周岁的儿子过来,小孩子不吵不闹的,就喜欢听乐队演奏,看演员们跳舞,大家都说她儿子以后长大了,也是当文艺兵的料。
看到可爱的小孩子,沈娇宁心里的焦虑多少能缓解一些,每次看到他都会抽出时间抱一抱,逗弄一会儿,再回去继续排练。
这段时间,南方芭蕾舞团的人对她的不安最有感触,尤其是之前就认识她的人。
贺平惠见过当年她一力排《女儿》,来省会演出时几乎关系到整个芭蕾组的未来如何,但她还是那副平平淡淡、胸有成竹的样子;曹丽也记得当年要出国演出,把季老师急得嘴角长燎泡,沈娇宁却淡定极了,仿佛出国演出在她眼里,并不算什么大事。
可是这几天,皮肤一向好得让人嫉妒的沈娇宁,脸上居然爆了痘,红肿的好几颗,每次演出前都要用厚厚的粉底遮住。
她也在掉头发。她大多时候都自己梳头,但有一回翟小凡心血来潮,在演出前帮她梳头,翟小凡看着掉下的头发都觉得心惊,最后没让她自己看,揉成一团扔了。
但沈娇宁平时自己梳头,一定是知道自己掉头发的,只是她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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