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把他宠了起来。他那些刺猬一样的小针,都是在闻熙的身边,默默被融掉的。
凭这,他为什么不能给刚刚踏上人生新旅程的闻熙一点宽容?
——话飘dàng在脑海中,像自欺欺人。
可是这个想法异常让人顺心,他想了想,就毫无立场地顺着这个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下了。跟杨欣欣分了别,就跑到酒店去。
但房卡已经退了,他不好去前台再要。毕竟,再开房卡得报闻熙的身份证和手机号,搞不好还要电话求证……那是个大床房,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前台奇怪的眼神。
于是,在酒店大堂等着。
他带过来的物理题集摊在桌上,足足写了一页的大题,闻熙还是没有回来。酒店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二点,这时候,他要回家也没公jiāo了。
习题再写不下去,他便收拾了一下,往门外走去。
酒店门前,广场偌大,喷泉不停歇。他绕着那个喷泉走了好几圈,最后实在忍不住,给闻熙打了电话。
不料,接电话的却是和春:“喂,小朋友?”
这声音听起来还挺清醒,夏正宇道:“他呢?”
“旁边睡着呢,马上到了,你别急。”和春道。
夏正宇:“……我才没急。”
和春那边没多说,挂了电话。夜里风真凉,他踱步在酒店门口等待。
和春的“马上”,马了足足半个小时。也就意味着,十二点过半了。他心情便有些烦躁,脚下步子跺得更沉重了,不停张望。直到第四辆开往进小广场的车来,他才看到车里坐着熟悉的人。
和春在车里对他挥了挥手,然后驾驶座的车门。下来之后,朝夏正宇吆喝了一下:“来,帮我一把!”
夏正宇连忙过去,打开后座车门,跟和春一起吧闻熙拉了出来。闻熙本来挂夏正宇身上,后来和春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