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者的威严。
梁崇和苏竞晚上前躬身行礼,“大周使臣梁崇、苏竞晚见过大梁太后娘娘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姚太后语调微扬,轻轻抬了抬手。
苏竞晚这才看清姚太后的长相。
怎么说呢?
姚太后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。
在她印象里,姚太后先死了丈夫又死了儿子,现在独自一人抚养孙子,又掌管着这偌大朝堂,可以说是饱经沧桑历尽磨难了,难免会露出疲态。
可是台上那人肤色白皙,保养得宜,虽然已年过半百,但瞧着不过才三十五六,眼角虽有些许细纹,却丝毫挡不住她的美貌,而且举止端庄,笑容温和,即便是站在一众老臣面前,也能神色自若,毫不怯场。
非心性异常坚韧之人不能。
想到这里,苏竞晚更佩服这位姚太后了。
“梁使臣,这几日在驿馆委屈你了,只怪那燕人实在可恶,竟想出这等毒计来挑拨梁周两国关系,朕为了平息民愤,也不得不如此。”姚太后眼含愧色。
梁崇连称不敢,“太后娘娘言重了,梁崇既在大梁惹上了官司,在驿馆待上两日也是情理之中,太后娘娘实在无需自责。”
他没有说“软禁”等字眼,而是用了程度更轻的“待上”两字,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。
姚太后早知梁崇是个聪明人,又笑着看向一旁的苏竞晚,目露欣赏。
“不过幸有苏使臣明察秋毫,识破歹人伎俩,还梁使臣清白,若是真碰上个糊涂官,只怕一不小心要酿成大祸。”
苏竞晚拱手道:“太后娘娘过奖了,苏竞晚在临潢行事多有不便,多亏了有姚大人帮助,而且查访捉人都是姚大人亲力亲为,苏竞晚不过在一旁动了动嘴皮子,实在不敢居功。”
姚太后笑了笑,随即向台下招了招手。
只见一个内侍双手捧着一个托盘缓缓向梁崇和苏竞晚走去,托盘上似乎还放着两本文书。
“这是大梁拟的两份和议文书,若是梁使臣和苏使臣没有异议,现在就可以签署,若是有什么问题,也不妨说出来,咱们再商榷。”
梁崇从托盘上拿起文书,细细看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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