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走或坐,动静皆宜,仙姿翩翩步生莲。敢问诸天仙娥,哪个敢在她面前强夸姿容?
可是这美与不美的,又与青华有什么干系呢?
这厢妙严宫司净处正要浣洗帝君衣物,偏偏那宫中司勤的桃姑姑眼尖,两指挑了帝君的蝉裤,脸上变颜变色,口中咬牙切齿。别个仙娥皆不知其中玄机,便看着桃姑姑脸色,不敢擅动。
这桃姑姑原是芳骞林里一株桃树得了造化,后来就在这妙严宫做个宫人,算是个管事的。虽然别的宫娥称她为姑姑,但实是个年轻的小仙,数千年来仰慕帝君,虽不敢攀龙附凤,但是向来有些自诩之心,把自个当做妙严宫女当家的,往往对着想亲近青华的小宫娥呼呼喝喝。
桃姑姑这两天眼看着越鸟入宫,又亲见她在帝君殿外守夜,夜里总往东极殿里钻,实属妖性不改。现下惹得帝君乱了心神,哪天不知就心生邪念,怕是要在这妙严宫当家做主了。这桃树精是天上仙草所化,不知孔雀身份,又看越鸟虽身带佛光,却没有金身,想来不过下界妖仙。心里有了底气,便要去提点越鸟懂得分寸进退。
越鸟心中正有烦恼,看着一位仙娥正欲与她说话,便略略行礼。桃姑姑看了更生出骄心,假做客气,道了个万福,便与越鸟攀谈起来。说起越鸟新来乍到,不知道天庭规矩,多少仙娥爱慕帝君,但都得守着规矩本分,这夜入东极殿,可是大大的不妥。
越鸟向来清高,想她姑获山西天一界,万兽百仙无不以她为尊,便是灵山上大雄宝殿,菩萨罗汉也称得她一声尊者。听得那姑姑说自己夜入东极殿,虽然羞臊,却也生出恼怒。再看她语带试探,怕不是青华大帝在这妙严宫的相好,这是要与她争风吃醋。更觉得腌臜不堪,打扰她修道清净。
再想那青华帝君,初见时确实让越鸟吃了一惊。那日在昆仑,帝君浑身血污,神态疲惫,也未曾注意。后来相见,才察觉这东极青华大帝确有天姿。他落地成仙,虽然位比叁清,却是个青年模样。越鸟敬他既是功绩累累的战将,又是风度翩翩的上仙。但何曾生出儿女之心来?有心为自己分辨,又不想做扭捏态,便说道:“本王虽是个不成器的,但生于梵境,经千世情劫,六意根绝。怕是对天庭的男女大嫌,所知不多。既然妙严宫有这规矩,倒也简单。尔等只需去取个乌金碳炉来,本王放一束碧波青焰在其中,入夜时置于帝君枕边,自可为他驱除乃穷神冰的寒毒。若是那时节火焰弱了,仙娥就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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