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体面,却是集市成衣铺里能够买到的质地,远不及周遭众人。而且,他借以银罩遮脸,眼神刻意垂着,绝不往别去乱探,是有意避免关注,也不让善读眼神的人窥探到他,如此训练有素,只能是地宫里的人。
曲昭想起第一把,她要验壮汉的骰子,被侍女撞到骰盘,骰子滚落在地,侍女借此换掉了有问题的骰子,给她摸的是正常骰子。
而曲昭还心软于侍女的哭泣和求饶。
四方桌上的每一把摇骰,输家都要向地宫缴纳运输费,“小倌”与烟袍男人都是两张千两银票押注,曲昭是暴脾气,还要哄住曲昭继续在赌桌砸钱的话,给她赢一把也无所谓了,反正已经有四千两进账。
而曲昭最开始输掉的两把,她都是赌桌上押注最大的人,势必不能让她赢钱离席。
“小倌”倒是聪明,用一招两千两换十两,验出了赌桌的猫腻。
呵!
思及此,曲昭眼尾挑起,看壮汉的眼神顷刻间就充满了敌意,老虎不发威,你当我是病猫啊,她拿起自己的黑剑就欲发作,却被“小倌”拦了下来。
“小倌”不知是何时起身,走到曲昭身旁,他抬手轻轻压在曲昭惯用执剑的臂膀,轻声道,“jiejie,我们不玩摇骰了好不好?我想去押大小,你既赢下了我,可是愿意陪我渡过良宵?”
明明是劝说,甚至是诱哄,却无端让曲昭感觉到一股压迫。
这“小倌”真是不怕招惹她。
曲昭心里脏话成堆,“滚”字尚未说出口,倏尔就瞧见一方木雕令牌从“小倌”手里落了出来,无声掉在她的束裤上,周遭的光影昏黄,照映出令牌上的青天飞鱼图雕。这是大理寺的令牌。
曲昭一顿,手指摩挲两下,确定是真迹,当即反应过来,是大理寺在查案,怪不得“小倌”一直头戴蓑帽,按说她理应配合,只是曲昭难以咽下这一口气,她堂堂小将军,什么时候要任人鱼rou还不能言了?
于是,曲昭抓起自己面前的五颗骰子,掌心用力一推,骰子离开她手时,曲昭心里已经有点后悔,却为时已晚,黑骰全部砸在了“小倌”身上。
曲昭抿着嘴,知道自己冲动了,奈何拉不下脸皮道歉,她懊恼的抓了下束发,提起自己的黑剑,往背后一背,起身避开“小倌”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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