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儿孙都说不出反驳的话!
东宫笑吟吟的绞起双臂,“你家老爷子不是执拗,他是想让我父皇亲自去请他!摆出如此高姿态,不过就是想卖个好价钱!”
“既想要忠于旧主的好名声,又想要新主子重用,当婊子还舍不得扔牌坊么?什么鸿儒?不过就是皇帝愿意捧着,乖乖当个喉舌罢了。你不愿意干,多的是人愿意干。开几家书院,挂上个人名,写几本书,作几首好诗,不到一年就能造个鸿儒出来。想跟我父皇玩三顾茅庐、自抬身价的戏码,本宫看他还没掂清楚自己的分量!”
傅开书面色苍白如纸,和死人没有两样。
湿寒的鲜血浸透了膝下的绸裤,这一瞬间他宁肯去死,也不要听到这些赤裸裸的羞辱!那些话一字一句都是如此残忍,直接戳破了傅家脸面,刺得心头鲜血淋漓!
他想起傅家祠堂里头宇文治的牌位,想起家里悬挂在高堂上,传了几代的四个明晃晃的大字——“之死靡他”。
傅家的历史和南楚一样长。打从南楚开国的那一天,傅家就在汴梁扎根,为南楚皇室著书立传。
一代一代,有人物志、有皇室杂记、有本纪、还有列传……南楚皇族历史记录在傅家人的笔头上,那一本接着一本,是笔尖上传下来的深情,刻肌刻骨。
然而,傅家人要吃饭,要活下去。仰赖着傅家的,还有那么多的学生,那么多的亲族,他们都要生活。不但要活,还要活的好,傅家人想继续在新的王朝立足,同时保持书香门第的名声和清贵。
东宫的话说的人那么痛,痛的傅开书无法反驳。他闭上眼,咸涩的液体滚在喉咙,不用力克制的话就难以压抑住。
读书人大概是世上最虚伪的人种,什么都抵不过那一张薄薄的脸面。东宫话说的太通透,剥掉了傅家那张名叫风骨的画皮,所谓的鸿儒之家也不过如此,待价而沽,在用另一种方式向新皇卑躬屈膝。
东宫将衣袍下摆甩上膝盖,用一种优雅的姿势蹲下来,垂面看着傅开书,柔声道,“你家老爷子的那点心思,父皇早就看透了。这一套你们玩不起,想保住傅家,就让老爷子趁早去跟皇上低头。”
傅开书艰难的将额头抵在东宫脚面前的冰冷地砖上,“草民这就回去转告千岁的意思……”
东宫浅笑柔声,那薄皮杏眼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9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