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咱们不知道,就算知道了,也不能说!你个猪脑子,真当宸妃能失宠啊?也不瞧瞧看咱们皇上是什么人?他心里头真烦了谁,不是弄死,就是扔的远远的,眼不见为净!后宫那些个小主子们,皇上几年里都没瞧过一眼!这么多年,也就宸妃娘娘一个人能在皇上面前吵上架,这是一般般的情分么?你再看皇上,都气成这样了,也没把宸妃赶出皇帐,反倒是自己走了。如此盛怒还替宸妃顾着脸面,照我看,等秋猎结束回宫,两口子还是照旧在太极宫双宿双栖……你呐,长点心吧!”
小太监用脚搓着地,“话是这么说,可、可咱们就这么干看着?最近在皇上跟前当差也忒难受了,一不留神就掉脑袋。”
“不干看着还能怎样?”周福全懊丧的背过手,摇摇头。宸妃不好过,皇上这几日也不好过,御膳动不了几筷子,喜怒难辨。在皇帝面前当差简直要提一千个心眼子,呼吸都屏着气儿,就怕一个不留神就惹怒龙颜,就没人得的了好!
这江采衣……虽说是掌管六宫的宸妃,其实年纪不大,要过了中元节才十九,还只是个丫头片子……这点儿年纪就能把皇帝折腾成这样,可真有她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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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下了好几天,终于还是渐渐变小。由泼天洒地的大水,变成条条细线,最终消减为一滴滴的小雨,绵而轻柔的打在地上,一层新新的草色遥遥。
一笠天光破云,小雨潺潺,秋意阑珊。江采衣笼着肩上沉重的裹毡,低低咳嗽着,虚软的身躯轻轻靠向在身后湿漉漉的梨花树。几天的高烧让她下巴都削尖了,一双黑眸深的有些吓人,苍白的唇,苍白的皮肤,唯独剩下颊侧余留一片不正常的潮红。
脑袋比铅铁还要沉重,她迷迷糊糊的掰手指算着——几天了?……五天,六天,还是七天?
这么久了,她每天都来,可是每天,皇帝都不见她。她就站在栅栏外的匝道上,距离丞相的素帐并不远,他不会看不到。
可是,他不见她。即使风吹雨落,寒风摧骨,也不见她。
这个时候才明白,他的惩罚和叱责都不算什么,最让人痛彻心扉的,是在那样极致的宠爱之后,逐渐疏离的冷漠。
可她怎么也忍不住不来。这或许是很卑微的姿态,卑微到了成为乞求。
周围人来人往,有喧嚣,有驻足,有人细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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