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酒囊沉默的靠在乌木柱子上。
雷宇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屁股往里挪了挪,“我说,孟天兰……”
白发青年没有抬头,只是静静的低垂着颈子,宛若一只寂静的鹤。
“孟天兰,你有没有想过,到北周来,做北周的将军?”不等画兰回答,雷宇晨急忙解释,“我,我和你一同打过大猎,知道你有才,实在有些舍不得……孟天兰,你也够会藏的,居然藏到皇上的后宫里头去了,你居心叵测我也知道,只是那句话怎么说?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,你难道不怀念征战沙场的时候?只要你投诚北周,我拼了命上书,必然能给你在军中留一席之地。以你之才,未来封侯拜将,都是掌中之事。”
画兰轻挑了挑嘴角,“雷将军是来做说客的?那我恐怕皇上找错人了。北周巧舌如簧的人这么多,怎么也轮不上派将军来罢?”
雷宇晨暗暗头疼,他哪里是来做说客的?皇上的意思是让范行止把这位孟天兰折腾到吐口为止,压根没有一根头发丝劝降的意思……
这位孟小将军曾是皇上御口亲封的选侍,是皇上临幸过的人。想想就后怕,这不是在枕头边搁把刀子么!皇上那时候太年轻,若是骤然有个好歹……丞相去哪里再弄个皇子来?别说皇上,这事儿就连丞相本人都窝着火呢!
雷宇晨叹气,抬头看那白雾蒙蒙包裹下的朦胧夜色,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,火光照在身上的铠甲上,铁的颜色沉重而冰冷。
“孟天兰,”年轻的羽林将军声音中透着某种惋惜和沙哑,“据我所知,你十三岁接手南楚海疆,那时候南楚海疆盗贼猖獗,沿海防线一触即溃,别说城墙,就连破船都没有几艘。”
“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,还跟在爹娘屁股后头淘气打架,你却已经是海疆守备兼将军了。我听说你十三岁时,海盗来袭,你领着寥寥不到三百人的守备队往海峡里灌油,烧死了海盗的船队,在东南海玩了一把淮阴侯名垂千古的扛鼎之战,吓得海盗逆风败退,前队烧死了自己的后队,一战成名。”
画兰微微淡笑,双手把前额的白发握紧,扫到脑后去,“为将者,最重要的就是谦卑。雷将军,我十三岁的小把戏你都能用心研读,可见的确是个人物。”
雷宇晨顿时觉得有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,他实在实在是放不下孟天兰的才华,若是就这么让范行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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