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自顾看了几行诗,忽意识到她爹爹话只说了一半,扭头问,“我知道呢?”
沈清都翻书的动作一顿,手中书依旧不值一读,复又合上,再放回,仍背对着沈云深,无目的地在书架上摸索,似不经意又像话已在胸中盘旋好久,如今一鼓作气地开口,“前日谢家来了人,你若中意……”
唉,沈清都只觉每一个字都措辞艰难,连话都说不清讲不明,如此磕绊扭捏。
为难间,意识到身后寂静无声,人走了?
回身才见某人背窗坐在案前,低头入神看他方才放下的书,几丝别在耳后的鬓发被风吹起,依着耳根弯起,漾在白嫩的脸颊上。
窗外芭蕉影绿,海棠花红,在翦翦轻风里摇动恍然。
如诗如画……
沈云深恍若未闻地坐着,如蝶羽般的睫毛在悄悄颤动,一双如白玉里蕴着墨玉的眸子,清灵如水又沉淀着几许茫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