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扑簌簌的眼泪,碧掉金豆子还要让沈清都心惊,竟不知如何是好到捧手去接,“我们不说了,也不看了,好不好?”
那人不作声,只用那双清泪流溢、水光花花的,似汪满了怨的眼恨恨盯他,再配上那瘪嘴咬牙的小表情,哀哀愤愤得煞有介事。
不知怎么的,沈清都被看得突然好笑。
捧起小脸,心情不错地亲她,挨个吻她眼睛,吸吮了泪水儿,“好啦,深儿,别多想,好么?”
那人哪里听他的,湿湿的卷翘睫毛在他眼底不安颤动,眼水仍淌得凶,坐在那很安静,一声不吭中隐隐是赌气者的倔强姿态。
沈清都没奈何轻叹,复又蹲下,替她抹眼泪,“自她选择跟那个人走,我和她的一切,除了你,都是前尘往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等晏爷爷找到了妥当的人,我们就离开府学,那时,爹爹把这画佼给你。”
沈云深疑惑地看他,眼中依旧含怨,“为什么要等到那时候?”
沈清都默片晌,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,“别伤心了好么?到时候爹爹给你解释。”
“为……”沈云深止了声,低了低眼,又抬起,“你、当时伤心么?”
沈清都垂眸没看她,诚实道,“伤心过。”
音落,掌中的小手微蜷,便护得稍紧些,扶着她纤弱的胳膊说,“深儿,是你让我不再耽溺其中的。”
“我?”沈云深忘了哭,忘了不快,看他的眼神忽微诧而清亮有神。
“嗯。”沈清都轻声缓说着,“那年元宵节,正逢春雪,你在檐下玩乃姆用细铜丝给你穿的梅花珠。大家因为瑞雪欢喜,街上热闹得早,烟花也放得特别早,惊着了玩耍的你。我在晃神中听到哭声出来,你站在那不敢动,光哭,瞧见了我,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,丢了珠花,就跌跌撞撞哭着跑过来,扑在我腿间,把我抱得要多紧有多紧,任我捂起你的耳朵趴着不动,你不知道你那样子有多乖。原先你也不十分跟我亲,那会儿却会那样依赖我、信任我。被需要的感觉,真好,我心里暖暖的,惊觉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,该哄你、保护你。”
说到这,他顿了顿,笑,“烟花歇了,你还后怕,我走到哪你跟到哪,晚上还非要跟我睡。你不知道,那晚你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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