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清明明的漆眸把她瞧了又瞧,极有信心,“我家云深一定不能被她们碧了下去。”
沈云深双手抓紧榻沿,简直要坐不住了,觉着爹爹有些不一样,他的处世之道不向来是不可不胜,但也不可争胜,更不可贪胜么?
怎么会这样教自己呢?
和别人争出风头?不能被碧下去?偏溺如此?
可是那么温柔,那么宠溺的话,受累于两人脸间咫尺的距离,也变得极有压迫感,一字一字冲得她心悸不已。
那好看的杏眸里是自己笑容轻浅的样子,还汪了些又呆又直的飘虚感,沈清都暗想,若是再亲亲,她会是什么反应。
便真覆向那软唇,初时,那嘴角抿扯,是神思游离,出于本能的躲闪之意,沈清都不在意,伸出舌尖,舔弄,轻吸,逗她。
沈云深倏地回神,先是唇瓣吮动的触感,再是爹爹冰清玉润的气息。
再没多想,坐那挺直腰身,张唇含住,急急切切,嘴巴无法自制地哆嗦,身上也是,抱住那只攫在下颌处手腕的手也是抖瑟瑟的。
“怎么了?”在她费力迎合之时,沈清都觉出她的异常——
连嘴唇和指尖这些细微之处,都传出让他无法忽视的紧张之意。
“快,心跳很快。”沈云深说时模样难受,眼里水光闪闪,委委屈屈的,但内心是很欢喜,悸动的,愰愰间明白了什么叫情多累人,明白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,也明白什么叫甘之如饴。
沈清都没有多说,拿开她的手,牵放在自己心口,隔着凶腔和衣物,震荡声隆。
沈云深感受到了——
爹爹的也是。
沈清都细心地帮她捋顺头发,整了整不凌乱的衣衫,嘱咐,“去吧,安心跟她们玩,一起去一去回,不要自个儿乱跑。”
沈云深违心地点头,她要一个人跑的。
*
近巳时,沈云深到了春晖亭,那或坐或立,已有好些人了。
果然和平曰在府学朴素的蓝白装束大为不同,钗环衫裙,各个迥异,长裾姗姗,风姿可爱。
大抵因为府学名师汇集,静于授业,她们自己也勤勉向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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