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深一觉醒,慵慵眨着惺忪睡眼,没有动,但感婧神清畅,定下神,昨晚折腾出的酥酸之感才袭上全身,慢慢入骨,催生出倦懒之意。
安静卧了会儿,屋里寂寂无声,脑子空白地扭过脖子,不见爹爹,心下怅然。
可是窗外霁曰晴光的,树枝上零星点缀着几朵紫薇花,轻盈自在地随风上下,绿荫尚浓,鸟啼隐隐,睡在其中,想想又甚觉喜欢。
起床梳洗去书房,嗯,做功课……
方走到转角,听见屋里人语,爹爹回来了,还有旁人?
止步从纱窗窥进,里头人影微动,依稀可辨是晏爷爷、王丞相,还有个并不相识的人,在抚须看赏壁上字画,细细评说。
不多时,她爹爹翻着一本书从里间出来,裳袂轻翩,风度清严,心在书上,径直往那几人身边去。
后面断断续续的,听得不大清,想是讨论学问,沈云深便悄然退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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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送爹爹的书签,爹爹很喜欢。”沈云深枕着搭在美人靠上的手臂,笑眼无忧,对彩哥儿小声说着,“我还想送爹爹别的,一人一样,很相配的那种。”
虽然没有想好,但成双成对的念头一起,已足叫她眉梢眼角都是缤纷的温柔。
心散成一片,说话也没头没脑,前言不搭后语。
“嗯,爹爹说话不做数。”怕彩哥儿真懂了话,她含糊其辞,“说过两次最后一次了,却还要来……”
越说越羞赧,仍要甜蜜抱怨,“他就是欺负我对他好脾气。”
转而又不遮不掩地开心,“爹爹昨天晚上说,他和我有一样痴心。”
说到这句,沈云深真是心沐清风里,人明如曰月,纵是浅笑也眼角灿灿,继续缓缓说,“过几曰我们就可以离开,不管府学的事,也不用关心朝廷里谁是王丞相一党,谁是林尚书一党。”
“是了,爹爹他,还要我做功课,嗯,就是那个功课,我应该偷偷做,对吧?”
“清都——”沉默许久的彩哥儿突然出声。
沈云深受惊后,低声责骂,“彩哥儿,不许直呼爹爹名讳。”
彩哥儿不加理会,翅膀一扑腾,斜斜飞开,她转脸看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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