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,其实多少有些不对头——毕竟她都读到博士了,肯定也付出了很多努力。可是话又说回来,莫非她就没见过比她更聪明更努力,明明有意愿,却因为家庭条件而无法读这么高学历的人吗?
所以苏禾心底其实多多少少的认同的,“投胎洗牌”也有其公正性。
因为投胎而获得的,因为灵魂互换而失去……她莫名的,其实是能接受和认同这种逻辑的。
哪怕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。
但她还是认为不对。
邓瑞金同志说,我们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,先富带后富,最终实现共同富裕。
这个社会有时必然会走上这么一条路,总有一些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先实现“平等”。
但初衷,却是为了共同富裕。最终的目标,是实现所有人的平等。
虽然说目前显而易见的,先富并不想带后富。甚至不止先富——整个社会里每个人都在忙着“爬升阶层”,而爬升阶层的本质是什么?是认同阶层的合理性,至少也是服从于阶层的存在,社会主流想的都是甩开自己出身的这个阶层,踩着竞争者的尸骨爬上去,最好能顺脚把竞争者蹬下去。然后恨不能在脚下铸一层透明的天花板,阻止别人爬上来。一面继续向上,一面享受自己脚下有人的优越感。
……郑莹颖想必就是被类似的风气给气坏了。
她一直都是个小疯婆。
读大学时进了学生会就批判学生会的官本位,从内部攻不破,就进校报继续批判。
一毕业,怀抱着理想和高洁当上记者,结果入职第一访就先发现“车马费”这种成规矩的,说是软性腐败实则比硬腐败还硬的权力腐败——因为记者握着笔,笔锋转个弯就能翻云覆雨cao控舆情。他们骂权力是监督权力,权力想规范一下他们就成了牵制新闻自由。腐败者给自己披上了神圣不可揭穿的清高外衣。
她为此直接反了天,第一稿就是要自查行业自身的腐rou,要动所有记者的腐败饭碗。于是入职不到一个月,就被发配到大西北的社会新闻部,天天跟农户菜贩缺斤少两,大仙梦游神婆超能力打交道去了。
何况……她甚至不止工作的起点在最穷苦的大西北,她学生时代的转折还是在最富有的江城的财富汇集的私立贵族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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