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脚下的雪地,感觉着鼻子上有温热,雪上一朵又一朵开起了红梅。
“哎,这怎么鼻血都打出来的,这……这些孩子真是太过分了,走,跟大伯去他们家评理去。”说着张信良就要牵着司徒启去挨家证评理。可是司徒启愣是站着不去,张信良拉了拉手,也没拉动,正疑惑的回头看他时,这孩子一甩手就跑开了。
跑的方向是他与母亲刘氏的家,虽然刘氏不在的,当时送娘走的时候拆下来的门板也没人给装回去,家里的东西也几乎都被人拿走了,现在那里现在即破又冷,但司徒启就是想回去,想找刘氏,那是他的母亲,他唯一的亲人。
冲进冰冷的屋子,入眼的是空空的堂屋,几案,条桌,椅子都没有了。司徒启鼻子一酸,眼泪就这么下来了,以前娘在的时候,这里总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。慢慢的走进内室,炕上也没有了铺盖,炕桌也没了,司徒启还记得,自己最爱那床绣着桃花被子,娘还总笑自己明明是个小子,却喜欢花儿,可是后来娘还把家里的被子上都绣上了桃花。现在什么都没了,只剩下满是灰尘的炕,司徒启哭着爬上炕,就在那又脏又冷的炕上缩着,想像着母亲温暖的怀抱,哭着哭着眼皮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