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没有说出白央的病情,他原本是想让聂岑为了白央的身体,停止对白央的折磨,劝说白央按时做检查的,但是白央不允许,她辛苦隐瞒肯定有她的理由,他只好尊重她的选择。
闻言,聂岑生怒,“赵先生,你用了一个很过份的词!什么叫灭亡?一旦怎样?她又为我放弃了什么?请你讲清楚,不要欲言又止!既然你来我谈,那么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。”
“抱歉,这是我和白央的秘密,不能让你知道。”赵禹挑眉,神色凌厉且具有攻击力,“总之,你若真的爱白央,最好离开她,这对你、对白央,都好。最后再说一句,我会把白央带去北京的,你别再纠缠她,她不属于你!”
聂岑静静地看着赵禹走出病房,所有忿怒的情绪,皆被他压制在内心深处。
“安利。”
一声呼唤,安利第一时间冲进来,“arno,怎么样?”
聂岑嗓音沁寒,“去办出院手续,订机票回上海。”
“什么?”
安利惊怔在原地,不可思议的摊手,“arno,这不可以的,你头上的伤,手术还没有拆线,至少还要几天……”
“去办!”
“arno……”
“快点!”
聂岑的强势,令安利崩溃不已,他太了解聂岑的性格,平日看着不愠不喜温润恬淡,但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,几乎都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提前出院,乘当天傍晚的飞机回上海。
落地浦东机场时,夜色已深浓。
安利欲安排聂岑住进上海的医院,继续疗养,聂岑执意不肯,命司机送他回公寓,并且遣走了裴雅苏和他的团队人员。
聂岑是被安利搀上楼的,他胸腔肋骨骨折,走路时受到震动会很痛,但却拒绝坐轮椅,等到出了电梯,他额上已渗出不少冷汗。
靠在门口的墙壁上,他俊脸苍白,强硬的赶走安利,然后伸手按响门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