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允许他一人入内, 她担忧他会出什么状况,可由此知他的动向。
她不必说, 许星河了然。默然接过耳机塞入左耳,缓步踏进病房。
……
许承泽在独自躺在观察室里面,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管子, 仪器屏幕上缓慢延出苟延残喘般微弱的线条。
这个曾经也曾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掌舵人,眼前似乎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,面色颓然形容枯槁。
在他病床的几步之外站住, 许星河眼神冷淡。
“你找我,是有什么话么?”
病房寂静。
回答他的只有心电仪上有律的滴滴声。
许承泽已经说不出话,氧气面罩几乎盖住了他大半张憔悴不堪的脸庞。大约是听见有人说话,他下耷的眼皮很缓很缓地微张。眼神却竟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闪出灼亮的光。
他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似急切又似难受的“呜噜”声,夹着血氧夹的手指极艰难而颤抖地抬起指向他。
许星河冷眼旁观静静地瞧。
“……”
不知为什么,他此来的路上,原本是想过有很多话想说的。
想发泄,想讽刺,想将这些年遭遇过的一切恨和痛都尽数回报在他身上。告诉他,他现在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