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多余的房间,就说总不好让她常打扰了王爷休息。今晚继续在那罗汉榻上将就一晚,明日起早些,赶在魏霁醒来之前离开。
独自待了一下午,沈容倾也冷静分析了如今的局势。虽然眼下的状况和她预想中的相差很多,但至少现在她占了个冲喜成功的名头。
前世的那场大火让她明白,对于她们这种几乎被外界遗忘的人,不管发生了什么,都是没有人会追究下去的。
如今,无论魏霁是否赶她走,她跟从前已经不一样了。
深夜的晚风有些冷,马上就入秋了,空气里也不再弥漫着闷热。漆黑的夜空下唯有几盏廊间的宫灯还亮着,沈容倾在耳房里简单洗漱了一下,便让月桃扶着往寝殿的方向走。
外间就留了两盏灯,沈容倾即便隔着缎带,也明显感觉到了屋中的昏暗,整座寝殿一片沉静,那人应是已经睡了。
身边的月桃又开始紧张,沈容倾也不想难为她,便像上次一样让她先行退下。
况且魏霁已经睡着了,她悄悄将缎带解开,应该也无妨吧?
沈容倾听着月桃关上门越走越远的声音,抬手悄悄摸上了缎带的边缘。
一道低醇慵懒的男声蓦地从不远的地方幽幽响起:“将婢女都支走了,你打算怎么走过来?”
沈容倾抬起来的手一僵,停顿了两秒随即改为将鬓角的碎发轻挽到耳后。她这一套动作做得还算是顺畅,乍一看觉不出什么端倪。
事已至此,沈容倾只好硬着头皮开口:“臣妾昨日走过一遍,今日已经将路记下来了。”
魏霁斜倚在榻边,狭长的丹凤眼微抬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。
她生怕对方会追问她怎么记的,忙轻声问道:“王爷还没歇息?”
这问题的答案其实显而易见,魏霁修长的手指间还拿着封未读完的信函,床榻旁边的木桌上燃着盏小灯,被一顶珠白色的绘栀子纹的灯罩罩着,散发着柔和的光。
可惜这一切,沈容倾看不见。
魏霁望着她蒙着眼睛的缎带薄唇轻轻勾了勾,随手将信函放到了一边。他似是不悦地沉着声音开口:“被你吵醒了。”
沈容倾哑然,多少有些内疚。她自觉进门以来没发出多大声响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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