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,便扶了月桃的手跟了出去。
侯府门前的马车还没走,隔着轿帘,沈容倾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味。
可是他……为什么会过来?
马车内的人似是觉察到了她的望而却步,半透光的窗帘内传来男人低沉而不悦的嗓音:“沈容倾,再不上来你就自己走回王府去。”
沈容倾蓦地回过神,朱唇轻轻动了动,终是扶着月桃的手坐了上去。车厢内的光线有些暗,她眼睛蒙着缎带看不真切,不小心便碰到了魏霁的手。
那是一双比她还要冷的手,饶是她站在风口里这么久,也能感受到那人指间的寒意。沈容倾微微一怔,下一刻便见那人将手收了回去。
马车的车厢很宽,两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坐着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。前面的车夫放下了帘子,马车缓缓前行,车厢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,气氛显得有些清冷又沉静。
魏霁胳膊撑在车窗上偏过头望着她,看见她纤细的手指悄悄攥了攥自己的衣袖,朱唇轻阖就好像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前的紧张。
是在措辞着如何请罪?还是在害怕他会将她一起发落了。
谨小慎微的小动作,仿佛自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他发现。
可她究竟会说出些什么呢?
“殿下……”
“嗯?”魏霁低低地应了一声,喉结上下滚动,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照在他身上,随着马车的颠簸暗暗移动着。
“……多谢殿下。”她声音很轻,好似隔着缎带寻找到了他的眼睛。
魏霁微微一怔,狭长的丹凤眸微睁视线不自然地飘向了窗外。
许久,沈容倾听见他低声轻斥道:“傻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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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凶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