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母亲的容颜……
“母亲……!”
玄梦昔一个挺身,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,后背上的衣衫已是被冷汗浸透。
又是这个梦。
玄梦昔从床上起身,轻轻走上前来推开窗,窗外一轮赤红的圆月西斜,东方的天际边晨曦渐露。玄梦昔斜斜地倚身在窗边,望着墨黑的天际边射入的那一缕如岩浆般火红炙热的晨光,脑中不断翻涌出那漫天的紫云,还有那紫霞中飞身而来的身影。
自玄梦昔记事起,这个梦境总是会在红月圆满的夜晚悄然降临。这么多年来反反复复的,竟是从未曾停歇过。与这个梦境同时出现的怪象,还有玄梦昔额上的那一抹淡红色胎记,每回在月圆之夜,这个红色胎记的颜色便会加深,变得妖冶胜血,然待次晨月落,胎记的颜色又会恢复到平素的无常之色。
玄梦昔自幼跟随父亲长大,母亲早已过世多年。如今,玄梦昔已是记不清母亲的样子。但是在那梦中,母亲的音容竟是那般真切,那般慈爱。
可惜的是每次梦醒之后,玄梦昔却又是再也想不起母亲的模样。梦中明明那么近,醒后却又那么远。
一个自小就没娘的孩子,纵然是在梦中受尽折磨尝遍苦楚,但是只要想着能与母亲见上一面,却仍是甘之如饴的。或许,这便是那个梦境一直久久伴随着玄梦昔的原因之一吧。
玄梦昔曾经偷入父亲的书房,试图去翻查母亲的画像,可是却一无所获。唯一找到的一点关于母亲的线索,便是父亲夹在一本琴谱里的一枚不起眼的书签,上面有着父亲亲笔写下的“紫云”二字。玄梦昔估摸着,这紫云应是母亲的闺名不错了。
对于母亲,父亲虽鲜少提及,但却是用情极深。自母亲过世之后,父亲就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之中无法自拔,一直对年幼的玄梦昔鲜少关注。直至玄梦昔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,这些年来父亲唯一过问的,也便只有玄梦昔的婚事了。
然则对于父亲定下的这桩婚事,玄梦昔却并不满意。
在玄梦昔看来,这桩婚事不过是父亲与对方的一场交易罢了。
这么多年来,玄梦昔一直渴望着能得到父亲的关注,可是她做梦都不曾想到,父亲却终究将她当做了一颗棋子,亦或是棋子都不是,只是一个物件,去交换他所需要的东西。玄梦昔忽然怀念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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