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:“好,我最近买了新茶杯,想你也会很喜欢。”他比陆瑾大两岁,更像是个哥哥的角色。女人点点头,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院楼。
林煜轩的办公室放满了经史子集,掺杂了两本冯友兰先生的《中国哲学史》,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并不难闻的墨香味——那是林煜轩练字的味道。男人起身去倒茶:“阿瑾,你随便坐。”他这样说着,陆瑾也不客气,坐在了沙发上,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。
托马斯?曼的《死于威尼斯》,绝对的理性与狂热的欲念。陆瑾看了两眼,就放下了,林煜轩也端着茶走过来了。
“阿瑾,你今天电话里说有事要告诉我,是什么?”
他在陆瑾面前坐下,把大红袍递到陆瑾面前。
女人久久没有说话,一滴泪落在杯子里,漾开一圈圈苦涩的涟漪。越来越多的泪珠滚落,林煜轩诧异地抬起头,陆瑾的鼻尖发红,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对面的男人及时为她递上纸巾:“怎么了?”
男人越是擦,她的泪落得越急,像是一场骤雨,毫无预兆地落下来。林煜轩放弃了用纸巾擦泪的想法,他走过来抱住陆瑾,任由那些湿漉漉的眼泪蹭在他的衣领上。
“阿瑾……?”林煜轩拍着她的背,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陆瑾想要说话,却被眼泪堵了回去:“我很努力地反抗了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男人的语气像是拂过池水的春风,一下一下哄着陆瑾。不要阻止暴雨,任由它落下就好,他只需要替陆瑾打好伞就足够了。
女人终于从哽咽里抬起头,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有些尴尬地擦干净眼泪,笑着摇了摇头:“没事…一点小波折而已。”
这话怎么看也没有说服力,林煜轩望着她,把那些掺了眼泪的茶水倒掉,他抱着陆瑾,缓缓开口:“阿瑾,忧虑是人生的常态,海德格说过,我们唯一的现实,就是在各个阶段的忧虑。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,这种忧虑是一种恐慌,当你意识到自身时,就会变成焦虑了。焦虑的事情有很多,可是人还是要为反抗绝望不断地冒险,这个是人存在的意义。”
他顿了顿,伸手替陆瑾擦去眼泪:“萨特说,人是无用的激情,明明知道自由已经到了尽头前途无望,还要为反抗绝望不断冒险,这个叫荒诞激情。阿瑾,你在很努力地反抗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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